然而谢景翕就跟没心眼似的,丝毫都不介意叫别人看她的笑话,但实际内行人都听的出来,她问的问题都在点子上,端的不是个眼高手低什么也不懂的人,你要是眼力不到位轻看了她,没准回头就能倒霉。
而且看似平常的几句问话,人家早就把她俩的为人底细都看透了,不说别的,送的东西都拿捏的恰到好处,真当百草那小丫头没见过好东西吗,这是抓着她的喜好送的合心意,她才会那个样子。张账房得的是一枚青玉簪子,花式就不说了,难得是考虑到她一个帐房先生,平日里打扮的都很精简,就连头上的簪子都不能叮叮当当的分神,那些花里胡哨的虽然好看,但是不实用,也是搁置在家里压箱底。
所以说会不会为人,懂不懂拿捏人心,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火候,张账房自此便不敢轻看这位夫人了,恭恭敬敬的拿着东西跟百草退下,出了门便长呼一口气。
“你怎么好像挺紧张似的,夫人可比我想象的好处多了,竟是个和善人呢,大少爷真有福气,你说夫人长的怎么那么好看呢,也不见她怎么打扮,可就是耐看。”
张账房只道,“我们只管好好跟着夫人便是,夫人与大少爷不会亏待咱们的。”
百草被她说的云里雾里,心说不跟着他们跟谁呢,这不是废话吗?
谢景翕与两个帐房说了半上午的话,这会就有些疲乏,吃过午饭正要歇一会,就见曾氏跟前的大丫头凤芹慌慌张张的跑来,明玉在门外拦住她,“凤芹姐姐,您怎的如此慌张,可是有甚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