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他病了以前设想的!”他继续说着。
“我也是这样想。”普莉赫丽娅·亚历山大罗夫娜露出沮丧的神情回忆着说道。但她听见拉祖米欣那样谨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,并对卢仁也加以敬视,这使她觉得十分惊讶。杜尼娅也为之一惊呢!
“这就是你对于卢仁的评价吗?”杜尼娅不觉问着。
“我对于令爱的未来丈夫不敢有其他的意见,”拉祖米欣直接地、恳切地答道,“我说那些话并非是因为平常的客气,实在是因为……因为杜尼娅应该由她自己的意志去答复他的。如果昨晚我说到他时过于失态,那是因为我醉得糊涂……疯了;是的,疯了,发狂了……我简直发昏了……今天早上我还觉得有点儿害羞呢。”
他满脸通红,不再说下去了。杜尼娅的脸也红晕了,但她仍是沉默着。自从他们谈起卢仁之后,她始终没说一句话。
没有她的容忍,普莉赫丽娅·亚历山大罗夫娜始终是不知怎样做。最后,她犹豫着而且时时斜睨着她的女儿,说她被一件事情给困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