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晓得少夫人是好意,心里感激不尽,可奴婢就是奴婢,明处不得逾矩,私下里更不敢放肆!”春莺躬身行礼。
果然是老太太跟前的人,调教地十分好,只是未免太不知变通,顾青竹不好再为难她,只得偏身拦在她前头,聊胜于无地为她挡一点寒气。
所幸,姜汤很快沸腾了,待它滚了七八滚,春莺抢着便用抹布包住砂钵的两耳,端到内室来。
顾青竹用茶盏盛了,略凉了凉,递给床上的慕锦成:“快喝了吧。”
“呼呼呼,好辣!”慕锦成只抿了一口,便呲牙咧嘴,伸着舌头叫唤。
顾青竹一脸歉意道:“小厨房里没糖,你凑合喝吧,一会儿捂着被子,发了汗就好了。”
“你是担心我呀。”慕锦成嘻笑。
真是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,顾青竹不得不板下脸道:“哪来那么多话!”
慕锦成一口灌了姜汤,掀开被子下床:“我又不是姑娘家,怎会这般娇气,咱们可得快着些,还得去各处请安。”
因着寇氏不大习惯松鹤院的床,她昨儿下午挪回东府的松芝院了,故而,慕锦成和顾青竹要过府去请安。
老太太跟前仍旧热闹得很,两府的女眷都聚在屋里,说说笑笑了一会儿,便各自散了。
卢氏回自个的朝晖院,慕锦成带着顾青竹也跟着去了,顾青竹是第一次进婆母的院子,这里比别处院落都大,屋中陈设更是精致华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