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敢打赌,你也是这样的,先生,”佩格蒂先生摇晃着脑袋说道,“你一定干得很出色——很出色!谢谢你啦,先生。多谢你对我的好意,先生。我是个粗人,先生,不过我还勤快——至少你知道,我盼望我能勤快。我那房子没什么可瞧的,先生,不过你要是跟大卫少爷一起来的话,我们一定会尽心招待你们的。瞧,我这都成了背屋牛了,真的。”佩格蒂先生说,他这是说的蜗牛,用来比方他走得慢,因为他每说完一句话,就打算走,可不知怎么的又回来了,“我祝你们两位都好,祝你们快乐!”
汉姆也做了这样的祝愿,于是我们就在十分热烈的气氛中跟他们分别了。那天晚上,我几乎忍不住要跟斯蒂福思讲漂亮的小艾米莉的事,可是我不好意思提她的名字,很怕他取笑我。我记得,我怀着不安的心情,把佩格蒂先生说的她都快长成个大人了这句话琢磨了老半天。不过,我后来还是断定,他这话没有什么重要意思。
我们把那些虾蟹,或者如佩格蒂先生谦虚地说的“有鲜味的东西”,偷偷地搬进我们的宿舍,晚上大吃了一顿。可是特雷德尔结果并不快活。他这人太不幸了,连吃点海鲜也不能像别人那样平安度过。当天晚上,他就因吃了螃蟹发病了——他太虚弱了——给他服了黑药水和蓝药丸。据丹普尔(他父亲是医生)说,用药量足以让一匹马失去体力。在这以后,特雷德尔还挨了一顿手杖和罚念六章希腊文的《圣经·新约》,因为他不肯招供是怎么得的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