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海心再回来时手上又提了一只食盒。几上的两碟点心去了一半,雪信已是扶着头,醉倚在几边睁不开眼。他从食盒里往外掏碗碟:“不听人劝吃不饱饭,酒量不好还硬喝,倒是省酒了。”
一碟清蒸冬瓜块,调了豆豉酱汁蘸着吃;一碟烤菌子,配一个淡红色矿盐小碗,擦盐取味;还有一碟豆腐香干,切成半寸宽的薄片。这回带来的吃食是仓促间准备的,谈不上精致,做茹素者的下酒菜却再合适不过。
“酒也烫好,菜也齐备,你不吃,我吃。”苍海心坐下,给自己斟满酒,抓起一个樱桃毕罗就“咯吱咯吱”地吃起来,脆声如山响,又拈起一片香干塞进白儿嘴里。
雪信闻见新列出的菜色,眼睛睁开了些,凑上来看了一回,又扶起筷子去夹,冬瓜在她筷下被绞为两段,烤菌子在碟子里滴溜溜地打转,叠得齐齐整整的香干片被挑得乱七八糟,她手里的筷子不停地使唤着,戳了个满桌凌乱,最后一样也没取来。
苍海心哈哈笑:“还是上手吧,手抓着吃才畅快。”
“粗俗。”雪信横他一眼,扔了筷子,三根手指掐住一个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