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,”他又嚣张地嘲弄道,“小妹唻,你的头发上还有酒沫子呢,而且沫还不少呢,哈哈……”
桂卿此时怒火中烧,一股热血涌上脑子,恨不能拿起酒瓶照那帮龟孙的头上狠命地砸去,方能稍微解得心头之恨。可是,出于一贯谨慎和理智的考虑,他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,毕竟打赢了要蹲牢,打输了要住院,反正最后没个好。
至于高峰,他就不像桂卿那样能咬住牙进行必要的克制和忍让了。只见他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乱响,两只粗壮的大手互相握紧着,捏得指关节都在啪啪作响。他的脸本来就黑得和锅底似的,此时就变得更加阴沉可怕了,仿佛在黑黄色的锅贴上又抹了一层用来增色的浓酱油,让不喜欢吃酱油的人看了很是反感。
“呦,怎么的?”虽然桂卿也预感到了高峰似乎要起来和对方理论一下的趋势,但是他却没想到高峰会发作得这么快这么猛,所以还没等他伸手去拦住呢,高峰就已经起身对那帮家伙们叫道,“我们没招你们没惹你们的,你们凭什么在这里骂骂唧唧的?就算是你们再想找事,也总得有点理由吧,不能就这样随便胡说八道吧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