蓁宁摸了摸手机,想着现在还不是一样,三天两头不见人。
她上一次去墨撒兰的旅游签证只签了十五天,在表姐婚礼结束后,她在康铎待了一个星期。那一个星期,杜柏钦陪着她在康铎看了殖民地时期留下的挱摩大教堂,在水族馆吃了一顿晚饭,在皇家大剧院看了一场音乐剧,总共见了三次,每一次见面,只有两个小时,弥足珍贵的两个小时。
他是空军现役军官,伏空军事基地距离首都康铎有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。平日里,他要驻防、作训、飞行,他的工作对他的体能和专注力都有极高的要求,如果他在军事基地,蓁宁从不主动打扰他。有时候杜柏钦打电话过来,蓁宁没有接到,回拨过去,也多数时候没有人接,所以一般都是杜柏钦联系她,有时没说两句,他就会突然抛下一句“对不起,有任务”,然后就挂断了。
但每一次突然离开,他再打电话来,都会记得道歉。蓁宁很早以前就发现了,即使是以前对她极不耐烦的时刻,他也会用他冷漠的、彬彬有礼的语气向她道歉:“抱歉,小姐,我对你没有意思。”
后来她笑话过他:“你说那么多抱歉,你累不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