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奶奶，您不用担心我，虽然您不在家，可不是还有阿衍护着我么？他们才占不到我的便宜呢！”
老太太嘴角弯起，眉眼中满是怜惜。
厉泽衍对她是什么态度，自己这个做奶奶的怎么会不清楚？
他要真会护着她，就不会拿出离婚协议那些东西了。
“轻轻，奶奶活不长了，你跟奶奶说句实话，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阿衍，想给他生孩子？”
顾轻轻捻着针的手微顿：“奶奶，您胡说什么呢，您的身体可好着呢！您要相信我的医术，我不会让您有事的。”
“至于阿衍，他虽然看着冷冰冰的，但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。他心里，把您和爸看得比什么都重要。而且我觉得，他其实也蛮关心我的，就是总傲娇摆个臭脸而已。”
说着，她嘴角弯起一抹浑然不觉的笑意：“他那么好，任何女人看到，都会心动吧！”
病房外，厉泽衍推门的手，僵在门把上。
他菲薄的唇角微勾，深邃的黑眸中闪过细碎的微光。
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，厉泽衍飞快地静音，无声无息地走远，才接通电话。
“不过，我对他具体是什么感觉，我也说不清楚。”
病房里，顾轻轻歪着脑袋，认真地想了想：“我自幼跟着师父学艺，接触的异性不多。师父说我可能是天生对感情比较愚钝，所以我也不能确定现在到底是不是喜欢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