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肇也是礼貌一笑,但出口的话,却不容反驳:“夫人,这是主公的命令。”
开始拿命令压她了吗?
她暗自攥紧缰绳,脸上笑意不变:“若我就是不从呢?”他会如何?以军法处置自己?
封肇却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回答,亦或者说,是卫廷骁早就料到她的回答:“主公说了,您若不是不肯遵从,那也无妨,马车本就是为您准备的,您不想乘坐,他不勉强。”
这么好说话吗?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。
不出所料,紧接着,封肇便话锋一转:“不过既然马车没用了,那自然不能继续带着一个累赘继续赶路,便只能委屈南栀姑娘和何婶子,与其他兵将一同徒步行进。”
她脸颊狠狠一抽,对于自己还能保持微笑的端方表情,十分佩服。
本以为卫廷骁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,没想到也有这么腹黑奸诈的一面,如此阴损的招也能想得出来。
她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来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,听起来不要那么咬牙切齿,“那可不行,何婶子一把年纪了,怎能让她跟着其他士兵一起徒步赶路?既然主公好心为我们准备了马车,我也不能不识好歹,辜负他的一番好意,你去回禀主公,就说我愿意接受他的心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