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钧华没再说什么，周蕴程这个人太过冷淡疏离与高不可攀，目光又清寒得像是薄薄的刃，切割过来时，是寒的，冷的。
哪怕他这个长辈和他站在一起，也总是像被他的气场压制着似的。
舒钧华走后，周蕴程在原地站了一会，又去了附近的商场，去买了一瓶椰奶和一个蛋糕，顺便拿了一点软糖和一包湿纸巾，最后停在烟酒区，买了一包烟。
去到住院部的时候，他在外面抽了一支烟，长捷遮住眼底的晦暗。
等他再次推开消防通道的门时，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快睡着的温颜。
她靠着墙壁，双手圈在膝盖上，头枕在手臂上，只露出半张白皙的脸，嘴唇微微张合着。
是真的很像一个天真无害的小天使。
消防通道上方，微弱的光线投射下来，为她整个人都添上了一层淡薄的暖色光晕。
她这个样子，倒是有点像周蕴程刚开始遇到她的时候，她的样子了。
很乖，安安静静的，胆子很小。
捡了东西看到他要，都害怕得发抖，生怕他抢回去，也不太敢同他说话，只是将东西紧紧的护住。
周蕴程低头看着她，他看了很久，后来蹲下身，将她叫醒了。
温颜迷迷糊糊，看清楚是他，便又朝着他凑过去。
周蕴程闻到了她身上很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，他躲开了。
温颜清醒了一点。
周蕴程没有理她。
他让她蹲下来，将椰奶的管子插好，将买的东西一起递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