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一口气,语气便也缓和了些,“诸位前辈,眼下的时局,比我们想象中要糟糕许多,南夷此番筹谋已久,我等却全无所知,有心算无心,这第一局便是咱们能有逆天的运气,怕也是输多赢少,可战场如棋,就怕一步错步步错,南夷背后布局之人,怎会轻易将好容易得来的先手浪费了,让给我们?!”
“不可能的!”他用力拍了拍面前椅子的靠背,“若是我们此番东去河玉城,不能破坏或者延迟南夷前一步的谋划,不能洞悉南夷后一步的想法,等到他们将小的优势一点点积累到大,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得就再难回天了!因为此时此刻的汉州,实在已经到了大鼎九百载以来最混乱虚弱的时候!永昌郡孟氏才刚经历权力更迭,内部问题多如牛毛,经此一役之后人心涣散,基本便要名存实亡,安阳郡则刚刚失了将星,军队上下混乱不堪,南疆局势紧张,根本就是自身难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