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越不怒反笑,摆了摆手,“无妨,这是你的本分,本王原就不该置喙,只是心中担虑你一个新官上任,难免朝中会有人与你为难,所以多嘴问了一下。既然是皇命在身,本王不问就是。”
“谢王爷。”梁以儒行了礼,再次坐定。
“听闻梁大人祖籍代州府,想不到小小的代州府,竟然也出得这样的人才。你的金科卷子,本王已细细阅览。实有一事不明,不知梁大人可否与本王说个明白?”东方越笑问。
这话一出口,梁以儒便知道了东方越的用意。然东方越既然开了口,他自然是不能拒绝的,只能揣着聪明装糊涂,“还请王爷示下。”
“这卷子前两句,中肯有力,着实惊艳。然后续却是平平微上,横看竖看,只觉得顺眼。本王很好奇,你是如何做到,既不惊艳,又不乏趋于平淡。文人执笔,白纸就是沙场,犹如武将握剑,分寸掌握极为重要。你是如何把握,这卷子里的乾坤?”东方越似笑非笑,一双锐利冰冷的眸,悉数落在梁以儒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