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像你希望跟她在一起的那个样子。”加拉皮纳说。
“那么我把这个诺曼底姑娘带到……”
“哪儿去?……”加拉皮纳问。
“巴西喽!我娶她做老婆。我叔父留给我一块十里见方的地,不许出卖的,所以至今还在我手里;我有一百个黑人,男的,女的,小的,全是黑人,都是叔叔买来的……”
“原来是一个黑奴贩子的侄儿!”加拉皮纳噘起嘴巴,“那得考虑一下。——西大丽斯,我的孩子,你是不是亲黑派?”
“哎哎!加拉皮纳,别开玩笑啦,”努里松太太说,“我跟先生谈正经呢。”
“要是我再搅一个法国女人,我要她整个儿归我的了。我预先通知你,小姐,我是一个王,可不是立宪制度的王,而是一个沙皇,所有的下人都是买来的,谁也不能走出我的王国。周围一百里内没有人烟,靠里边是野蛮人住的,到海边还隔着像法国一样大的沙漠……”
“那我宁可在这儿住一个阁楼的!”加拉皮纳说。
“我就是这么想,才卖掉了所有的田地跟巴西京城中的产业,到这儿来找玛奈弗太太的。”
“这样的旅行绝不是闹着玩的,”努里松太太说,“不说钱吧,就凭你这么一个人就该有人爱,尤其生得这么漂亮……噢!他漂亮喔!”她对加拉皮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