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前的清晨,天还未大亮,窗外雾气朦胧,她逃也似的从傅希境的公寓里离开,他睡得那样沉,以至于她将他搁在她腰间的手拨开他都没有察觉,淡淡熹光里,他眼角眉梢那样柔和,平日里总是冷凝的面容全舒展开来,嘴角弧度微扬。她赤足站在床边,久久地凝视,像是要将他的面孔深深刻在脑海深处。最后,她终是轻叹一声,转身离开。
这几天,她关掉手机,在医院里寸步不离地陪着妈妈。直至今天,她终于打开手机,有数个未接来电,无数条未读短信,有谢飞飞的,有陆江川的,有资讯台的,还有垃圾广告,却没有一个,是来自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她微微闭眼,这样也好,他大概也终于倦了累了,彼此这样纠缠不清,望不到尽头,真的好累好累。
辞职已不容再拖,所以她来了公司。
总裁室静悄悄的,林小柔不在座位上,傅希境的办公室门是关着的,南风站在那里看了看,松一口气的同时心头又浮上淡淡哀伤。
终归,就要这样离别了,连再见一面的机会也没有。
她转身,下楼,去人事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