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2点多,陈晓成正在酣睡,这些天难得有个好睡眠,却被老梁给搅和了。老梁说,他想见他。
陈晓成说:“等天亮吧,明天上午不是要碰头吗?”
老梁说是重要事情:“你告诉我地儿,我打的过去。”
陈晓成说:“住在西山,距离北京市区远着呢。再说,这么晚打的也不安全啊,什么事情用得着大半夜跑那么远过来说?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,我们就要开会讨论了。”
陈晓成怎么会让老梁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赶到他的住所?
想起“来历不明”这个词,陈晓成就有些恼火,自己聪明一世,但瞧现在的这个架势,颇有被这个老家伙玩弄一把的危险。他想起了与老梁最初相识到现在的一些细节,自己也算是步步为营,没有发现哪一步错了。如果说,借给老梁1000万元,算一种不确定性较大的小失误,但这个数字对陈晓成而言,可以忽略不计,即使打了水漂他也不会皱下眉头。他担心的是,老梁搭建了一艘船,他、管彪、贾浩,还有那个省委副秘书长,甚至未来还会有一些人,都上了这条船,船行水中央,欲罢不能。谁知道这条船会驶向何方,行驶多远,会遭遇哪些不测?
三天前贾浩给他打那个电话,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,似乎看到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