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毕,智圆来对师父说:“这小哥是我引进来的,到让你得了先头,晚间须与我同榻。”老和尚笑道:“应得,陪你应得。”那门子也要在里头的,晚间果与智圆宿了。有诗为证:
少年彼此不相饶,我后伊先递自熬。虽是智圆先到手,劝酬毕竟也还遭。
说这两个都是美少,各干一遭已毕,搂抱而睡。第二日,老和尚只管来绰趣,又要缠他到房里干事。智圆经过了前边的毒,这番倒有些吃醋起来道:“天理人心,这个小哥该让与我,不该又来抢我的。”老和尚道:“怎见得?”智圆道:“你终日把我泄火,我须没讨还伴处,忍得不好过。前日这个头脑,正有些好处,又被你乱吵,弄断绝了。而今我引得这小哥来,明该让我与他乐乐,不为过分。”老和尚见他说得倔强,心下好些着恼,又不敢冲撞他,嘴骨都的,彼此不快活。那门子是有心的,晚间觉得高兴时,问智圆道:“你日间说前日甚么头脑,弄断绝了?”智圆正在乐头上,不觉说道:“前日有个邻居妇女,被我们留住,大家耍耍罢了。且是弄得兴头,不匡老无知,见他与我相好,只管吃醋捻酸,搅得没收场。至今想来可惜。”门子道:“而今这妇女那里去了?何不再寻将他来走走?”智圆叹个气道:“还再那里寻处?”门子见说得有些缘故,还要探他备细,智圆却再不把以后的话漏出来,门子没计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