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慕洐道,“不错。男子汉大丈夫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你要自我约束,才能做到言而有信。”
狗子狂点头,“我懂、我懂。”
“明日起,我会请名师教导你,希望你莫要辜负为父的一番期待。”
狗子一听又要炸毛,“差不多得了你,我为了让娘亲安心才喊你一声爹,你别想在我跟前拿乔,我不吃你这一套。”
白慕洐眼眸略抬,“你吃与不吃,我都是你爹爹。打要站定,站要立正,我白家的家规,你也得守。”
狗子悲愤大喊,“凭什么!”
白慕洐神色相当平静,“凭我是你娘的男人。”
狗子呕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是啊,只要他一天是娘亲的男人,他就一天都摆脱不了他。
除非让娘亲把他给换了。
可换谁不都一样?只要娶了娘亲,都会骑在他上头。
好丧啊!
瞧着狗子垂头丧气的,白慕洐语重心长地道,“你既留恋凡尘,就该当自己是个寻常之人。孩童时期天真烂漫,在父母跟前承欢膝下,少年时鲜衣怒马,闯荡江湖,青年时壮志凌云,一展抱负。每个时期该做什么便做什么,满身是烟火味,才活得最真实。”
狗子抬眸看他,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……
……
白慕洐寝宫外的赏月亭。
亭子四周围上了粉色轻纱帷幔,中央的白玉石桌摆上茶水糕点,石凳子铺上软垫,这里形成了一个半封闭的小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