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见,”米诺莱回答,他想借此看看这般小人究竟存着什么心。
医生的外甥女和表侄孙女握了握于絮尔的手,装作挺亲热的说了声:“再见。”
“噢!干爹,我心中的欲望都被你猜着了,”于絮尔嚷着,向老人不胜感激的望了一眼。
他说:“因为你嗓子很好。我还想替你找个图画教师和意大利文教师。”他推开家里的铁门,瞧着于絮尔,又道:“一个女子的教育,应当使她出嫁的时候无论什么地位都够得上。”
于絮尔脸红得象樱桃:干爹似乎正想着她所想的那个人。她觉得自己快要把不由自主的,常常想念萨维尼昂的心情,和为了他而竭力要求进修的欲望,告诉老人了;她去坐在一大堆浓密的藤萝底下,远远望去,她好似一朵蓝白相间的花。
她看见老人走过来,想换个题目,不让他再想着那些自己为之出神的念头,便说干爹,你瞧你的外甥女和表侄孙女对我多好;她们都是怪和气的。”
老人叫了声:“可怜的孩子!”
他把于絮尔的手放在自己臂上,轻轻拍着,带她走上沿河的平台,在那儿谈话是没有人听见的。
“干么你要说可怜的孩子?”
“你没看见她们怕你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信了教,我的承继人都着急了;他们一定认为我的进教是受你的影响,还以为我要剥夺他们的遗产,让你多得些家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