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6年侍从室在南京中央军校内拨得固定办公地址。陈布雷仍为二处主任,每天都要固定办公六七个小时,这时他对第五组的秘书颇有意见,乃因各个秘书不明职务性质,常思越位言事,或请调查某些机关状况,或据坊间传闻攻讦主管人员,或乱上条陈,陈布雷公开给他们说过多次,仍然积习难改。此事使他烦闷不安。
西安事变前他从洛阳回南京,未跟蒋介石到西安。原因是蒋介石对他说:“西北天寒,有病之躯不宜同行……如有必要,当电召西来,否则在京相候可也。”
不久西安事变发生,南京一时间风传甚多。各要员乃群集何应钦家中商议。从此半个月中,陈布雷处于彷徨焦虑、繁忙痛苦的难言状态,精神上可说是六神无主。同去的幕僚人员情形危殆,萧赞育作为幕僚随之前往,他说那次一同去的秘书人员,还有毛庆祥、汪日章、葛武棨等,萧乃华则死在事变之中。事后据当时目击者萧自诚说,叛军叫门,持枪突入,气势汹汹,萧乃华匆忙中拿枪在手,准备对抗,卒被射杀。
他在这焦虑的状态中,仍然肩起核心幕僚的重任,和他人联名劝诫张学良;代黄埔军人草拟警告电,协助宣传部策动全国舆论围攻张学良;安慰宋美龄等。蒋介石获释后,他到机场迎接,蒋介石给他一个草稿,他仅用两个多小时即撰成,即有名的《对张、杨之训词》。这段时间他在侍从室办公时间,则从清晨延长至深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