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过中厅天井往前厅走时,一楼一间厢房的门突然打开,郝一百的脑袋探了出来,叫了他一声,“大师兄。”
阿开停住脚步,走过去问他:“怎么还没睡?”
“气得睡不着。”郝一百撇着嘴,一脸的委屈。
阿开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,带着些歉意问:“竹竿打到的地方还疼吗?”
“不疼了。”被大师兄一摸头,郝一百瞬间就满足了,“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照顾那个女人,师傅要赶她走,你还用两年前的事做交换,可她一点都不知道珍惜,竟敢和师傅打赌,现在输得精光,还不是一样要走人。”
朦胧的夜色下,阿开的目光比月光更温柔,他笑了一下说:“我没有做交换啊,我只是求师傅不要赶她走罢了。”
“谁都知道你帮了师傅,他这人不欠人情,你提的请求他一定会答应的。”郝一百很不甘心地说,“只是没想到你两年都不提,第一次开口竟是为了这种事。”阿开给景云求情时他们都站在旁边,听得真真切切,惊得目瞪口呆。
“可我没什么别的请求啊。”阿开倒很坦然,并不后悔的样子。